时予

小樓風雨長,

[k莫]摘星(古风)(1)

古风,多私设。王爷×江湖客。

1、

长安月下,银汉迢迢,花灯流盏,陌上佳人。

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京城第一纨绔莫王郝眉喝得酩酊从芙春馆出来,遇见了一个蒙面的黑衣客。

 

说来他今日也确是时运不济,元宵佳节,好容易从府里出来,托人约了芙春馆第一名伶幽月姑娘一会,没成想被将军府的公子甄少祥抢先一步,连幽月姑娘的面都没见着。

他莫王郝眉是谁?当今圣上最小的皇弟。

这长安城里谁不知圣上对他这个十三弟别有一分照顾——许是因为年龄差了近两轮,比太子还小上两岁,又是一母所出,皇帝对他颇有几分长兄如父的照看。加之其生性顽劣,不读四书五经不学经世济国却对些闺中词赋情有独钟,成日里吟诗作对听些才子佳人的坊间故事,实则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几分放在心上,不过好在过得自在,皇帝也乐见于此。

本来嘛,圣上也无意让他参理朝政,自己从手足相残的血海中登上了宝座,对这么个小皇弟就看得十分宝贝,望他免于沾染太多庙堂气,待自己年岁渐长还能享这半分手足情。因此一面对他严加管教不可失了皇家气度,一面又尽量由着他的性子任他胡来,只要不闯大祸,在这昌平盛世里,看着自己的小皇弟过得舒心快活对他来说也是种宽慰。

 

皇家子弟风流一些也无甚不可,可这小王爷读了满腹的花丛乱数蝶,风帘入双燕,偏偏又不似那些锦衣客薄幸郎……他纯情得很。

上个月郝眉好不容易及冠,意味着他严格的皇兄不再时时盯着他了,于是很快就对翠竹居的一个小倌一见如故把酒言欢涕泪连襟,直要替他赎身,谁知这小倌见他出手阔绰老实单纯,就动了贪恋,来来回回郝眉连手都没摸上就被骗去了十万雪花银。

这下龙颜大怒,只觉得皇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翠竹居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满城的娼馆都不敢开张。

好不容易这风头过去了,元宵夜,小王爷也觅得良机屏退下人,从府里出来,本还想着同佳人举杯邀月共度良宵,谁知到头来却是连水月镜花也未得见。这芙春馆的老鸨不敢给他姑娘也不敢将这王爷拒之门外,只好见他在大堂喝了整夜的酒,馆里的姑娘却都人人自危不敢上前搭话。

 

幸亏郝眉酒量也不怎么佳,不胜酒力醉酗酗地从芙春馆出来时,街上依旧华灯如昼,人群熙攘,云鬓水袖的姑娘们半掩着面娇笑可人,软声细语猜着灯谜,许是方才在芙春馆见的姑娘太多,他竟觉得这脂粉气多少有些腻味。

他就这么步履蹒跚地在街上逛着,忽见不远处有片水,粼粼波光映着月色,一时童心忽起,对那水中银盘起了兴致,一路跟着月影,竟行至一座石桥上。他扶着栏杆往下看,只想将这一晚上的心酸苦楚说与月色听,待要开口,桥下正有小画舫穿行而过,搅乱了月色,他心中气恼这玉盘怎地消失了,遂抬起头想一寻婵娟,不料却撞进了一片摄人心魄的墨色瞳眸里。

 

原来他醉得太厉害,都不曾注意到自己身旁竟是有人的。

那人一身玄色衣袍,布料上印有暗纹,一眼看去厚重又带几分肃杀,面容被铁面具遮住,若放在平日里,郝眉见到这种人,怕是会被教导要避而远之的。

可今日他醉得不轻,只看见面具之下那人的双眼,瑰丽得如同星辰。




偷偷摸一段古风,大概还是会先写完手上那篇温粥……把它们都当作一个系列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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