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

小樓風雨長,

豌豆公主(汪东城✖️炎亚纶无差)

❗️现实向rps全篇脑洞勿上升❗️

前文 渡河 



“小作精翻红有方,此操作不建议效仿”

点开友人发来标题古怪的网页链接,炎亚纶才发现自己在大陆还有这么个“爱称”。文章内容无非是关于这段时间他的种种八卦,以及风波过后一路向好的资源。


“小作精”这种词安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也不像是夸许,炎亚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发现评论里也已经有骂战忙不迭为他作答:“呼吁各位喜欢亚纶的姐妹不要再嘲哥哥‘小作精’,哥哥看到了该多不舒服啊(泪眼盈眶.jpg)!”底下的高赞回复比炎亚纶本人还要暴躁:“唯粉控评能不能消停点,叫yyl小作精怎么是嘲了,公主才是小作精其他人是作逼好吗?”

“威~”炎亚纶笑瘫在沙发里,顺便给友人发了个友尽的表情符,“公主也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词汇好不好!”


厨房里走出个高大的人影,骨节分明的手把一个果盘放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炎亚纶能够感受到沙发微微的凹陷,和身体凑过来的温度:“亚纶你在看什么呢这样自说自话的。”

炎亚纶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对上汪东城的眼睛:“看八卦新闻啦。”自己是小公主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他看着汪东城有些拘谨地坐在他身边摆弄他的狗,觉得岁月静好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两个月前有人对他说“你会和汪东城一起坐在家里边撸狗边吃水果”,他肯定会以比手撕cp粉更凶狠的架势劝对方清醒一点。可事到如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那天他在媒体有心编排以及旧爱背叛的重压之下几乎失去大半意志力,工作电话早早就关机了,私人电话的短信箱里挤满了友人真真假假的慰藉,炎亚纶正准备关掉震动,手机又嗡嗡嗡在茶几上响起来,屏幕上的字因此显得有些模糊,像是专门为这个来电加上了什么专属彩铃效果。


以至于他晃神了一瞬间。


原来我还存着他的号码。原来这个人还在我生命里。在这个短暂的瞬间里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又好像其实是空白一片。这是一通完全意料之外的电话,又仿佛这一晚上他开着手机只是为了等这一通电话。炎亚纶的手比脑子转得快,在犹豫之前就已经按下了接听。


接通电话以后的事情他甚至都记不太清楚,炎亚纶像是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的自己在目瞪口呆地反省着和汪东城恢复联系这件事,另一个部分已经驾轻就熟地进行着这场通话。他的身体里面有一个沉睡的部分苏醒过来,十年前和汪东城朝夕相处的那个吴庚霖不安分地在掌管这场对话。

感觉意外还不赖。


炎亚纶在这场舆论风暴里受到的创伤是巨大的,他从来都讨厌恶意揣度的媒体、盲目听信的观众,像巨浪翻滚到他面前,而漩涡的中心是他曾经剖出真心相待的枕边人。汪东城的来电让他得以喘息,又如同将他掷于一个更加无法捉摸的虚空。他甚至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门铃响了,他拖着萎靡的步子到玄关开门,阳光倾泻而下,门口的汪东城明亮到不真实。炎亚纶注视着他,那种目光像是在凝视很遥远的东西。


汪东城还是像很久以前那样,体贴、温和,买了他们刚出道那会儿很喜欢的小吃,又自觉地找到冰箱里的牛奶给他倒上。炎亚纶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他其实也已经不那么喜欢吃生煎,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汪东城让他不想拒绝。他能够感受到汪东城的拘谨,阔别经年,又是在这样一个私密难堪的场合,摊开在他面前的是真实的炎亚纶,真实里面最脆弱的部分。但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这样一个拘谨的汪东城的陪伴,也让他心安。

即使隔着多年岁月和人心叵测娱乐圈,汪东城依旧让他信任。


那一天他们的交流很有限,和解来得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平凡得如同一句早安问候,或是事不关己的轻微喟叹。他对汪东城说,我早已经不怪你。这句话出自真心,在舆论失去控制的几十个小时里常常在他脑海里闪过。

其实汪东城同他的丑闻毫无干系,在这个事件里他才是完全无辜受到牵连的那个。可在炎亚纶的故事里,好消息坏消息,汪东城总要以某种身份出现,这么多年。


媒体帮他记起十年前的汪东城,炎亚纶在自己的记忆里回溯,也在这场与汪东城无关的风波里思索他们的关系。像是程序运行出现故障,系统必须不断找寻上一个节点来进行诊断。越过无数狼狈收尾的恋情,他不得不面对狼狈收尾的他和汪东城。


多荒谬,弯爱直的剧情,不服输的个性,别扭的关心、试探,等到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隔了太远。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不懂得汪东城的躲闪、也不懂得自己的鲁莽造成的伤害,只有一颗真心热烈地剖在面前,又用幼稚的方式报复、自我佐证。

根本放不过,也忘不掉。他已经明白自己没有立场责怪对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越过名为汪东城的迷障。


他尝试去爱,他渴求很多很多的爱。所幸他有一副好皮囊,没有人会拒绝。只是到头来情爱都退却,他想起的还是很多年前迷茫热烈的那些个岁月。和飞轮海的岁月。和汪东城的岁月。十年里他尝试在情爱之中剖析自己的内心,都是徒然。

汪东城像是豌豆公主床垫底下的那一颗小小豌豆,再多层的被褥依旧骗不过柔软偏纵的心。


他不会怪汪东城。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已经不责怪。

那个时候他真实恨过,痛苦是缘于深爱,就像他纵情爱上一个又一个人,汪东城也可以爱他一瞬间又退缩。人的感情如此难以捉摸,将心比心他无法责怪任何人。


我已经不怪你。

这句话在他脑中排演过无数次,像是对自我的道别。以至于真正说出口的时候,炎亚纶看着面前愣住的汪东城,眼里含了带着轻微愁绪的温绻。


“怎么又发呆?”汪东城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语气里有刻意的俏皮,“你再不来吃这些水果要被我吃完了哦~”

“威年纪一把的人怎么还这么会撒娇!”炎亚纶回过神来,笑着往盘子里看了一眼,发现果盘已经空了一半,伸出手推了他一把,“诶,汪东城,你不是来照顾病弱的我的吗!怎么自己吃的比我还多!”汪东城摆出无辜的表情,把叉子上的那块苹果往炎亚纶嘴巴里送,后者甘之如饴地咽下,眼睛又眯成好看的一道。


总之事情的发展是他和汪东城恢复普通的联系,进行了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动。

十二月初的时候他们在台北聚餐,炎亚纶在北京宣传专辑。汪东城心情颇好地发了ins,绝口不提第四人,心情却有隐约的雀跃。前一天炎亚纶发简讯问他感冒如何,他们开着录像,炎亚纶对着镜头说话,汪东城边摆着夸张的动作边打字。

这厢汪东城从天寒地冻的哈尔滨回来,感冒失声才恢复没多久,炎亚纶又发起了高烧。年末两个人的工作都忙碌起来,汪东城却依然抽出空来他家做“帮工”。


吃过水果沙拉他们打了会儿游戏,互相埋怨一番,闹累了,炎亚纶说我们看电影吧,歇会儿。汪东城在柜子里看中一部老片,笑着对他说好啊,嘴角弯起从前令炎亚纶心动的那种弧度。


也许是受到那篇无厘头博文的影响,炎亚纶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安徒生童话。他依稀记得豌豆公主这个故事的最后是收留公主的老妪兴高采烈地从十层床垫下取出那一枚豌豆,激动地对夜夜难以安眠的疲惫公主说:你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炎亚纶不笑的时候眼神其实有些凶狠,但此时他眼角弯起对着身边的汪东城笑,比冬日里窗口漏进的阳光更加明媚。被这个温柔目光沐浴着的人正在收拾盘子,若有所感地微微抬起头。

他想,汪东城,你真的是我生命里的人。


炎亚纶从房间里抱出一张巨大温暖的毯子,窗帘垂下来,室内的光线削减了大半,房间里响起文艺片迟缓的声音,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很快都有些昏昏欲睡。这部影片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视线不知不觉就移到身侧的汪东城脸上,然后眼皮渐渐沉重。


厚重床褥下的豌豆被取出,他会有一夜忐忑的好眠。



Fin.


也许会有后续

评论(10)

热度(286)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