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

[k莫]疼 (短完）

「全员医学生设定」

郝眉是庆大的高材生。
他以省状元的成绩考进学校，脑子好使才思敏捷成绩优异，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哦不，十分紧巴巴。
因为报志愿时拂了父母的安排一意孤行要学医，勇敢的代价是一个月六百块的生活费。

最近才高八斗威震四方的眉哥遇上了一个小问题。
他长智齿了。
并且十分地疼。

事情开始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那日老三终于肯将三嫂拉出来溜溜，他也好不容易要到了大排档那个又帅气做菜手艺又一级棒的小哥的电话，哄着人给自己做了一桌好吃的菜，大快朵颐了一番，第二天起来却发现牙疼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对着镜子研究了一番，感觉自己是长智齿了。
和镜子里肿了半边脸的自己对视了半分钟，郝眉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决定去医院。

当然，以眉哥的经济条件，他只去得起校医院。
于是很快戴着口罩的郝眉就愁眉不展地坐在了候诊的椅子上，一面心疼钱一面心疼脸，全然没有注意到从口腔科走出来的小女生脸上都有些微妙的红晕。
终于轮到他，郝眉低着头进了诊疗室，坐下，只听见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哪儿不舒服？”
猛地抬头，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师不正是昨晚给他做菜的厨师？

这个人一向话少，二人见面的次数也着实有限得紧，但不知为什么，郝眉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怎么是你……？”他有些惊又有些喜，想起自己肿得可怕的脸，又有些不愿意眼前的人是他了。
“导师去参加学术会议了，我来代两天班。”
“导师……？你也是庆大的？”郝眉看了看他胸前的名牌，更是不可置信，“你就是ko？那个本科就发了顶级期刊年年国奖的大神学长？”
“嗯。”ko听着郝眉将他从大一到现在的光荣事迹一一细数了个遍，眼睛也没眨一下。
“那你……怎么还去餐馆炒菜？”
“打工。”

郝眉还想再问下去，ko医师已经问起了病情。
“哪儿不舒服？”
郝眉顿时有些愁眉不展，不想让ko看见自己口罩下面的样子。
ko见他不回答以为是太难受了，伸手揭下了他的口罩，轻轻摸了一把他肿起来的脸。郝眉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耳边抚过，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来，给我看看。”
说着便带他去了诊疗台，示意他躺下。

郝眉整个人还沉浸在诶ko的手好宽厚好温暖他刚刚是不是搂着我了之类的奇思妙想里，懵懵懂懂地躺下，又正对上ko无比清晰的脸。
郝眉感觉自己心脏一滞。原来他从这个角度看依旧很帅啊……
“张嘴，啊——”
“啊——”
郝眉不由自主地就配合了起来，ko俯下身子，用口镜在他的口腔里认真探查了一番，郝眉却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硬朗的颌部线条，英挺的鼻梁，利落的剑眉，却生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ko的嘴唇殷红，近在咫尺。
回过神来时ko已经下了诊断。
“长智齿了，这颗长的位置倒还好，但是压迫到神经了，要拔掉。”

郝眉对拔牙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万分恐惧，可这话从ko的口中说出，似乎又不那么可怕了。
于是他便有些忐忑又莫名安心地躺在诊疗椅上，看ko细心地为他打麻药、拔牙、止血。
拔的那一瞬间郝眉还是感受到了痛，一个疼字含混不清地轻呼出声，下一秒就对上了ko仿佛能溺死人的温柔眼神：“有一点疼，你忍耐一下。一会儿给你煲粥。”
郝眉没出息地立马觉得不疼了。

拔完牙ko带着郝眉到医生办公室休息，ko扶着他坐下，又问道“很疼么？”
其实此时麻药尚未退去，ko拔牙的手艺也完全一流，说很疼简直是侮辱他的医术，但郝眉还是像模像样地吸了吸鼻子，抬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ko：“呜呜呜（疼死了）。”
ko忍不住轻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说话了，你在这儿休息会儿，下班带你去吃东西。”
郝眉有些甜蜜地笑了，虽然这笑容在麻药的作用下显得有些傻。

吃过午饭，眉哥春风满面地回了宿舍，老三照例不在，愚公和猴子酒正在篮球框前发泄旺盛的精力，见到他回来，还是象征性地表达了一下关心。
“你牙怎么样了？”
“拔了~”郝眉有些口齿不清地回答，于半珊却准确地把握住了语气里的荡漾：“哟，拔个牙的工夫眉哥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我遇到ko了~”不想再解释，郝眉丢下这么一句就心情舒畅地爬上床睡午觉了。

郝眉是被疼醒的。
麻药的作用已经完全退去，只剩下伤口隐隐作痛，疼得他坐立难安。他翻开手机，一面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面盯着昨天晚上问ko要到的号码，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也不知是不是盯出了幻觉，竟然真的跳出一条短信显示发件人ko，郝眉精神了大半，立马点开了短信。
“晚上来我这儿吃。”
“ko你怎么有我号码？”
“病例上有写。”
郝眉此时心中已经放起了烟花，ko竟然这样有心，不过面上的矜持还是不能少，于是他回：“这么麻烦你不好吧。”
“无妨，你不方便我可以送去你寝室。”
“啊不用了，还是我过去吧，晚上见！”
沉迷于短信的郝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笑得满脸褶子，自然也没看到丘永候和于半珊投来的鄙视目光。

晚上ko为他煮了碗细面，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在他身旁坐下。
“味道如何？”
“好吃！ko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厨！”郝眉顿时将疼痛抛在了脑后。
“喜欢么？”
“嗯嗯！”郝眉头点得跟筛子似的。
待他心满意足地吃完最后一口，才又感觉疼痛隐隐浮现。ko似是有所察觉，轻轻托住了他的腮：“很疼么？”
“嗯，”郝眉点点头，“疼死我了。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是最怕疼了。”末了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嘿……我这样是不是有些丢脸。”
“无妨。”ko又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镇痛效果奇佳。
“这几天你就来我这儿吃吧。”
声如天籁。

于是二人便因这么个契机熟络了起来，其实拔牙恢复得很快，ko又以刚拔完牙口腔不能受刺激不要吃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为由，给郝眉多开了几天小灶。
郝眉自然是乐意极了。
终于，这天晚上ko大医师认定郝眉已经完全康复了，做了郝眉爱吃的辣菜，还拿出了两瓶小酒，说要庆祝一番。

郝眉喝得酩酊，眼里便有了醉意，又带着几分特有的天真：“医生……我痊愈了么？”
“嗯。”
“那我怎么觉得还有些疼？”
“哪儿疼…？”
“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疼。”他的眼神很亮，带了一丝期待。

“那我看看。”ko医师一本正经地俯下身，给了他一个吻，细细地舔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地方。
“还疼么。”ko眼色温柔。
“不疼了。”郝眉舔了舔唇，满眼都是笑意。
“喜欢么。”ko缓缓环住他的身子。
“喜欢。”郝眉也伸手攀上ko的背，加重了这个亲吻。

月色正好。

最近遇到了很糟糕的事儿，暂时没精力填长篇的坑，写个短篇开心一下。